第4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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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
路宇在病房待了一會, 見母親情緒慢慢平穩，便對李子芩說：“你陪一會，我去找一下醫生。”
路母聽到他要去找醫生, 立刻緊張道：“誒, 其實我已經沒事, 你能不能跟醫生說讓我出院？我都住院三天了。”
路母伸出三根手指，仿佛三天是個非常漫長的字數。
路宇還好，只是點了點頭。
李子芩則忍不住嘴角都抽搐了幾下, 用很輕的聲音嘀咕道：“明明最長只知道三天，還說自己沒事。”
-
路宇來到主治醫生的診室。
精神科的醫生，病人少，但麻煩，治療周期長, 所以慢慢的醫生也基本認識病人家屬。
看到路宇, 他笑了笑, 摘下來掛在鼻梁上厚重的眼睛, 示意對方坐下。
“這麽快就過來了？”
“還不是怕你們中午下班。”路宇這回答顯然是開玩笑。
“你說要來，我肯定不會走的。”
路宇知道, 沈默了會, 認真道了句：“謝謝你, 曹森。”
眼前這位醫生，正是第一人民醫院大名鼎鼎的精神科醫生——曹森。
路宇和他也算是舊相識，倒不是因為曾在人民醫院實習的緣故，而是因為路母。
曹森看著他, 本還想開他玩笑的, 最終還是嘆了口氣，“謝我做什麽, 我是個醫生，挽救病人本來就是我的職責。”
話雖如此，但職責和盡責是兩回事，這點同是醫生的路宇還是知道的。
路宇言歸正傳，問：“我母親怎麽會突然間又這樣？”
他用的是又，顯然這種自殘的情況出現的並不少。
說到這個，曹森有些愧疚，“抱歉，是我們的疏忽。”
隨後說了下具體情況。
原來是他見路母住院一個星期後，情緒趨向穩定，便允許她在一定區域正常走動，誰知道一個不留意和其他病房的一個阿姨接觸上了。
也許是聊了什麽話題刺激到了，回到病房後情緒就慢慢失控了。
好在醫護人員查房時及時發現，沒讓她做出不可挽回的事。
聽完，路宇問：“知道聊了什麽嗎？”
曹森捏了捏眉心，想了想，決定還是告訴他。
“我也不確定，你知道的，需要在我們這住院的病人，精神狀態都……”曹森指了指自己的腦子，相信路宇明白什麽意思，才接著往下說：“所以病人說的話，我們也需要辯證相信。”
路宇點頭，確實是這樣。
曹森繼續道：“據我了解，你母親好像和那位病友阿姨聊到了孩子找對象的問題，回到病房後就一直喃喃自語，說自己對不起老路，辜負了他的囑托，沒照顧好你們姐弟。”
路宇懂了，覺得很可能真是這個話題刺激到了她。
他和姐姐沒成家，一直是母親壓在母親心裏的大石頭，再加上當年他沒選擇去制藥公司上班，而是去了鷺安堂，這選擇也和母親的期望相悖。
沈默了約莫半分鐘，路宇說了聲謝謝。
他心裏已經有了主意，但還需要和姐姐商量一下。
曹森看出來了，問他：“你想把人接回去？”
路宇點了點頭。
曹森並不讚同他這麽做，不管是站在朋友的角度，抑或是出於醫生的責任，覺得都應該勸一勸。
“你母親這個情況，出院未必是個好選擇。不說別的，但照顧起來都很困難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路宇說出自己的看法：“只不過經過這件事，我反思，心病還須心藥醫，這話並不無道理。回到熟悉的環境，也許對她會更好一些。”
曹森並不反對他說的，對一些病人來說，熟悉的環境和親人的陪伴，確實能有助於病情。但路宇母親的情況特殊。
首先，她在精神異常之前，有很長時間的抑郁且躁郁的傾向。其次，路宇和姐姐並非她親生。
憑心而論，親自子女對父母可能都做不到路宇姐弟這樣，但身為路母的主治醫生，曹森很清楚，在病人心裏，這條界限很清楚，否則不會一直念叨對不起亡夫的囑托。
曹森和路宇聊了十幾分鐘，最終還是尊重他的意見，同意他和姐姐商量過後，接病人回家。
-
李子芩對於弟弟想接養母回去治療的提議並沒有反對，其實這幾年的治療效果並不見好，她已經動了用中醫治療的念頭。
“接回去吧，反正住院也是需要專門請護工二十四小時照看，大不了加點錢，請到家裏照顧。”
“嗯。”請護工這個問題，路宇剛才也咨詢了曹森。
醫院的護工是外包的，專門的中介機構培訓上崗。他們如果想將養母接回家去照顧，和中介公司簽個雇傭合同也可以將人請到家裏。
路母雖然有精神方面的疾病，但也聽懂了，養子和養女要接她回家，頓時高興地跟孩子似的。
“好啊好啊，我們馬上回家。”
“不能馬上，得先辦出院手續。”路宇微笑勸她：“等辦好出院手續，我們再來接你回去，好不好？”
除了出院手續，還得和中介公司談好請護工的事，所以最快也得一兩天。
路母頓時蔫了，委屈巴巴問：“什麽時候能辦好出院手續？”
路宇道：“就這兩天。”
“好，那我再在醫院待兩天。”路母妥協讓步。
“那你這兩天要聽醫生和護士的話，不許再像今天這樣胡鬧，知道嗎？”
“知道。”路母點頭如搗蒜。
李子芩聽著弟弟語氣溫柔和養母說道理，無比心酸。
這人啊，還是不能太將感情當一回事。
父親身亡這一事對養母打擊太大了。
從醫院出來，已經下午五點，馬上要到城市下班高峰期。
路宇問李子芩：“回家還是回鷺安堂？”
李子芩嘆了口氣，看著湛藍的天，一臉生無可戀，“回鷺安堂吧。”
離閉館時間還早呢，總不能t讓溫重樓這麽好的醫生一天累垮。
路宇略帶歉意對親姐坦白：“抱歉，送你回醫館後，我得馬上離開。”
“去給思思父親針灸？”
“嗯。”
李子芩笑，瀟灑道：“去吧，難得你這麽主動。”
路宇苦笑，想起自己這幾天主動幹的‘好事’，說不懊惱事假的。
李子芩發現了，開玩笑說：“幹嘛這個表情？別告訴我你追回思思的事搞砸了。”
本只是隨口打趣，卻聽到弟弟沈默了片刻後，說：“我告訴她了。”
“誰？思思？”
“嗯。”
“告訴她什麽？”
“告訴她，我喜歡她，想追求她。”
聽到這話，李子芩跟看傻子一樣看著路宇，“你這樣，還不如幹脆什麽都不要說，把人逼到墻角直接壁咚。”
路宇：“……”
算了，是他錯了，就不應該和她說這事。
路宇啟動車子，不過啟動後並沒有離開開走，而是拿出手機給王思思發了一條微信。
路宇：我準備出發去你家了。
等了約莫一分鐘，王思思沒回。猜測她應該在忙，又發了一條。
路宇：時間還早，我順路去附近的商場買點菜。伯母要照顧伯父，對這不熟悉，怕她不方便。
發完這條消息，松剎車踩油門，駛出醫院停車場。
這一路，任憑李子芩怎麽威逼誘拐，路宇都不肯再多說。
到了鷺安堂停車場，吃瓜吃到一半，非常不爽的李子芩悶悶下車。
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，下車後她還特意重重甩了車門。
路宇沒在意，開著車又走了。
李子芩看著呼嘯遠去的保時捷，恨得咬牙切齒，明知道對方聽不到，也忍不住放狠話：“你不仁，別怪我不義。”
放完狠話，擡起下巴，昂首挺胸進了路安堂。
醫館內，病人並不是很多，白薇和溫重樓都能坐在茶幾前喝茶。
李子芩心道，這可真是太好了，高興地沖他們一笑，然而那兩人就跟忽然得了面癱癥一樣，面無表情。
直到幾秒後，兩人才後知後覺有了反應，本來呆滯的眼神開始有光。
嗯，就跟看到救星一樣那種光芒。
特別是白薇，激動喊道：“李醫生，你回來啦。”
隨後看向她身後，詫異怎麽只有她一個人。
“路醫生呢？”
李子芩戳了戳她額頭，又氣又好笑道：“別看了，路醫生為了他的愛情拋棄了鷺安堂。”
“啊！”白薇震驚，不敢相信：“不可能吧，路醫生不像是這樣的人。”
“他怎麽就不像是這樣的人？”李子芩沒想到在白薇心裏，路宇原來人品這麽高尚。
誰知道白薇卻說：“路醫生這人看著就跟缺了根情筋一樣的，哪裏懂愛情。”
李子芩噗呲笑出聲，那在路宇那受的憋屈，就這麽輕易被白薇一句話安撫到了。
她哈哈笑了幾聲，道：“小白啊小白，你還真是個人才。”
白薇嘿嘿笑了笑，利索當然理解為是誇讚了，有些驕傲道：“可不，我就是人才。今天下午病人不少，我和溫醫生都應付得來。”
李子芩左看看右看看，無比慶幸，這會沒什麽病人。
她再次對白薇和溫重樓露出個和藹親切的笑容，“今天辛苦你們了。”
白薇好哄，哼唧一聲也就掀過去了。
溫重樓則不然，輕哼了聲：“一句辛苦就算了？”
李子芩挑眉，問他：“溫醫生想怎麽樣？”
溫重樓不客氣，直接說出自己的意見：“起碼要請吃晚飯吧。”
白薇後知後覺反應過來，連忙幫腔：“對，至少要請吃晚飯。”
李子芩爽快答應：“行，不就一頓晚飯，今晚下班後，請你們去蓮香樓吃海鮮。”
“哇，好耶。”白薇聽到吃海鮮，一天的疲憊的散了。
李子芩看著她，有些酸，對溫重樓說：“年輕就是好啊，瞧瞧咱們小白，忙了一天都生龍活虎。”
溫重樓點頭。
“……反觀我們溫醫生，累得就跟條死魚一樣。”
溫重樓：“……”
附和早了。
三人才閑聊了幾句，就又進來兩個病人。
李子芩也很自覺，讓白薇全安排給自己。
等到給這兩個病人看完病，已經快晚上七點了。她想路宇應該已經在王思思家了，臉上揚起個賊兮兮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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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母聽到他要去找醫生, 立刻緊張道：“誒, 其實我已經沒事, 你能不能跟醫生說讓我出院？我都住院三天了。”
路母伸出三根手指，仿佛三天是個非常漫長的字數。
路宇還好，只是點了點頭。
李子芩則忍不住嘴角都抽搐了幾下, 用很輕的聲音嘀咕道：“明明最長只知道三天，還說自己沒事。”
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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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路宇, 他笑了笑, 摘下來掛在鼻梁上厚重的眼睛, 示意對方坐下。
“這麽快就過來了？”
“還不是怕你們中午下班。”路宇這回答顯然是開玩笑。
“你說要來，我肯定不會走的。”
路宇知道, 沈默了會, 認真道了句：“謝謝你, 曹森。”
眼前這位醫生，正是第一人民醫院大名鼎鼎的精神科醫生——曹森。
路宇和他也算是舊相識，倒不是因為曾在人民醫院實習的緣故，而是因為路母。
曹森看著他, 本還想開他玩笑的, 最終還是嘆了口氣，“謝我做什麽, 我是個醫生，挽救病人本來就是我的職責。”
話雖如此，但職責和盡責是兩回事，這點同是醫生的路宇還是知道的。
路宇言歸正傳，問：“我母親怎麽會突然間又這樣？”
他用的是又，顯然這種自殘的情況出現的並不少。
說到這個，曹森有些愧疚，“抱歉，是我們的疏忽。”
隨後說了下具體情況。
原來是他見路母住院一個星期後，情緒趨向穩定，便允許她在一定區域正常走動，誰知道一個不留意和其他病房的一個阿姨接觸上了。
也許是聊了什麽話題刺激到了，回到病房後情緒就慢慢失控了。
好在醫護人員查房時及時發現，沒讓她做出不可挽回的事。
聽完，路宇問：“知道聊了什麽嗎？”
曹森捏了捏眉心，想了想，決定還是告訴他。
“我也不確定，你知道的，需要在我們這住院的病人，精神狀態都……”曹森指了指自己的腦子，相信路宇明白什麽意思，才接著往下說：“所以病人說的話，我們也需要辯證相信。”
路宇點頭，確實是這樣。
曹森繼續道：“據我了解，你母親好像和那位病友阿姨聊到了孩子找對象的問題，回到病房後就一直喃喃自語，說自己對不起老路，辜負了他的囑托，沒照顧好你們姐弟。”
路宇懂了，覺得很可能真是這個話題刺激到了她。
他和姐姐沒成家，一直是母親壓在母親心裏的大石頭，再加上當年他沒選擇去制藥公司上班，而是去了鷺安堂，這選擇也和母親的期望相悖。
沈默了約莫半分鐘，路宇說了聲謝謝。
他心裏已經有了主意，但還需要和姐姐商量一下。
曹森看出來了，問他：“你想把人接回去？”
路宇點了點頭。
曹森並不讚同他這麽做，不管是站在朋友的角度，抑或是出於醫生的責任，覺得都應該勸一勸。
“你母親這個情況，出院未必是個好選擇。不說別的，但照顧起來都很困難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路宇說出自己的看法：“只不過經過這件事，我反思，心病還須心藥醫，這話並不無道理。回到熟悉的環境，也許對她會更好一些。”
曹森並不反對他說的，對一些病人來說，熟悉的環境和親人的陪伴，確實能有助於病情。但路宇母親的情況特殊。
首先，她在精神異常之前，有很長時間的抑郁且躁郁的傾向。其次，路宇和姐姐並非她親生。
憑心而論，親自子女對父母可能都做不到路宇姐弟這樣，但身為路母的主治醫生，曹森很清楚，在病人心裏，這條界限很清楚，否則不會一直念叨對不起亡夫的囑托。
曹森和路宇聊了十幾分鐘，最終還是尊重他的意見，同意他和姐姐商量過後，接病人回家。
-
李子芩對於弟弟想接養母回去治療的提議並沒有反對，其實這幾年的治療效果並不見好，她已經動了用中醫治療的念頭。
“接回去吧，反正住院也是需要專門請護工二十四小時照看，大不了加點錢，請到家裏照顧。”
“嗯。”請護工這個問題，路宇剛才也咨詢了曹森。
醫院的護工是外包的，專門的中介機構培訓上崗。他們如果想將養母接回家去照顧，和中介公司簽個雇傭合同也可以將人請到家裏。
路母雖然有精神方面的疾病，但也聽懂了，養子和養女要接她回家，頓時高興地跟孩子似的。
“好啊好啊，我們馬上回家。”
“不能馬上，得先辦出院手續。”路宇微笑勸她：“等辦好出院手續，我們再來接你回去，好不好？”
除了出院手續，還得和中介公司談好請護工的事，所以最快也得一兩天。
路母頓時蔫了，委屈巴巴問：“什麽時候能辦好出院手續？”
路宇道：“就這兩天。”
“好，那我再在醫院待兩天。”路母妥協讓步。
“那你這兩天要聽醫生和護士的話，不許再像今天這樣胡鬧，知道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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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人啊，還是不能太將感情當一回事。
父親身亡這一事對養母打擊太大了。
從醫院出來，已經下午五點，馬上要到城市下班高峰期。
路宇問李子芩：“回家還是回鷺安堂？”
李子芩嘆了口氣，看著湛藍的天，一臉生無可戀，“回鷺安堂吧。”
離閉館時間還早呢，總不能t讓溫重樓這麽好的醫生一天累垮。
路宇略帶歉意對親姐坦白：“抱歉，送你回醫館後，我得馬上離開。”
“去給思思父親針灸？”
“嗯。”
李子芩笑，瀟灑道：“去吧，難得你這麽主動。”
路宇苦笑，想起自己這幾天主動幹的‘好事’，說不懊惱事假的。
李子芩發現了，開玩笑說：“幹嘛這個表情？別告訴我你追回思思的事搞砸了。”
本只是隨口打趣，卻聽到弟弟沈默了片刻後，說：“我告訴她了。”
“誰？思思？”
“嗯。”
“告訴她什麽？”
“告訴她，我喜歡她，想追求她。”
聽到這話，李子芩跟看傻子一樣看著路宇，“你這樣，還不如幹脆什麽都不要說，把人逼到墻角直接壁咚。”
路宇：“……”
算了，是他錯了，就不應該和她說這事。
路宇啟動車子，不過啟動後並沒有離開開走，而是拿出手機給王思思發了一條微信。
路宇：我準備出發去你家了。
等了約莫一分鐘，王思思沒回。猜測她應該在忙，又發了一條。
路宇：時間還早，我順路去附近的商場買點菜。伯母要照顧伯父，對這不熟悉，怕她不方便。
發完這條消息，松剎車踩油門，駛出醫院停車場。
這一路，任憑李子芩怎麽威逼誘拐，路宇都不肯再多說。
到了鷺安堂停車場，吃瓜吃到一半，非常不爽的李子芩悶悶下車。
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，下車後她還特意重重甩了車門。
路宇沒在意，開著車又走了。
李子芩看著呼嘯遠去的保時捷，恨得咬牙切齒，明知道對方聽不到，也忍不住放狠話：“你不仁，別怪我不義。”
放完狠話，擡起下巴，昂首挺胸進了路安堂。
醫館內，病人並不是很多，白薇和溫重樓都能坐在茶幾前喝茶。
李子芩心道，這可真是太好了，高興地沖他們一笑，然而那兩人就跟忽然得了面癱癥一樣，面無表情。
直到幾秒後，兩人才後知後覺有了反應，本來呆滯的眼神開始有光。
嗯，就跟看到救星一樣那種光芒。
特別是白薇，激動喊道：“李醫生，你回來啦。”
隨後看向她身後，詫異怎麽只有她一個人。
“路醫生呢？”
李子芩戳了戳她額頭，又氣又好笑道：“別看了，路醫生為了他的愛情拋棄了鷺安堂。”
“啊！”白薇震驚，不敢相信：“不可能吧，路醫生不像是這樣的人。”
“他怎麽就不像是這樣的人？”李子芩沒想到在白薇心裏，路宇原來人品這麽高尚。
誰知道白薇卻說：“路醫生這人看著就跟缺了根情筋一樣的，哪裏懂愛情。”
李子芩噗呲笑出聲，那在路宇那受的憋屈，就這麽輕易被白薇一句話安撫到了。
她哈哈笑了幾聲，道：“小白啊小白，你還真是個人才。”
白薇嘿嘿笑了笑，利索當然理解為是誇讚了，有些驕傲道：“可不，我就是人才。今天下午病人不少，我和溫醫生都應付得來。”
李子芩左看看右看看，無比慶幸，這會沒什麽病人。
她再次對白薇和溫重樓露出個和藹親切的笑容，“今天辛苦你們了。”
白薇好哄，哼唧一聲也就掀過去了。
溫重樓則不然，輕哼了聲：“一句辛苦就算了？”
李子芩挑眉，問他：“溫醫生想怎麽樣？”
溫重樓不客氣，直接說出自己的意見：“起碼要請吃晚飯吧。”
白薇後知後覺反應過來，連忙幫腔：“對，至少要請吃晚飯。”
李子芩爽快答應：“行，不就一頓晚飯，今晚下班後，請你們去蓮香樓吃海鮮。”
“哇，好耶。”白薇聽到吃海鮮，一天的疲憊的散了。
李子芩看著她，有些酸，對溫重樓說：“年輕就是好啊，瞧瞧咱們小白，忙了一天都生龍活虎。”
溫重樓點頭。
“……反觀我們溫醫生，累得就跟條死魚一樣。”
溫重樓：“……”
附和早了。
三人才閑聊了幾句，就又進來兩個病人。
李子芩也很自覺，讓白薇全安排給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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